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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山月第五章 红白喜丧

月凉如水顺着桃树虬结的枝桠淌下来在封岩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攥着心口的手指骨节泛白他的动静太大惊飞了枝桠间栖息的夜鸟。

“怎么回事?“怀谷起身的动作快得不像平日的斯文指尖刚要触到封岩的肩膀却被他猛地挥开。

封岩背过身去肩膀微微发颤喉间压着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无事”他声音发紧伸手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衣襟试图用惯常的轻佻掩饰慌乱: “这破村子晚上风沙太大呛着了。

赶紧把东西找着了快些走。

” 闻言怀谷缓缓收回悬在半空的手不曾多问只答了句:“好早些休息。

” 天刚蒙蒙亮晨露还凝在桃树叶尖怀谷推开主室房门时小室的门敞着里面空无一人。

石桌上的花瓣被扫到了角落昨夜封岩倚过的树干旁还留着半枚浅浅的鞋印。

瞧着像是翻墙走了。

怀谷站在院中静立片刻外头远远传来一阵唢呐吹丧声声音有些嘈杂却与平常送丧声音不同。

未等封岩回来怀谷独自出了门。

穿过荒僻的巷弄往村中心走越靠近聚居地空气中的气息越古怪。

不是寻常村落该有的炊烟味反而混着些微甜的香烛气被清晨的薄雾压着不仔细分辨几乎察觉不到。

转过街角时迎面撞上一阵喧哗。

抬眼望去狭窄的土路中央一队红绸裹身的迎亲队伍正与一列素白的送葬队伍对峙着。

八抬花轿的轿帘绣着并蒂莲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对面的棺木漆黑如墨抬棺的汉子们面无表情连哭丧的妇人都只是干嚎眼角不见半滴泪。

两队人竟在路中央停了下来既不避让也不争执。

迎亲的媒婆掏出红绸送葬的孝子递过白布两家管事模样的人将红布白布系在一起似乎在完成某种仪式。

白事避光清晨出丧婚嫁一般在日暮鲜少会撞上就算撞上了也不会这么和谐。

目下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就是故意的。

“这是......”心觉蹊跷怀谷拦住一个路过的老妪见她臂弯里挎着个竹篮里面放着些纸钱和喜糖。

老妪抬眼打量他见是生面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却还是解释道:“外乡人?这是我们村的规矩婚嫁遇白事是喜丧相冲得让新人给逝者磕个头认认祖宗往后日子才能顺顺当当。

” 怀谷看向轿前的新郎是个面黄肌瘦的少年穿着不合身的大红喜服被媒婆推搡着往棺木前跪时膝盖抖得像筛糠。

而棺木旁的孝子们脸上没有半分哀戚反而直勾勾地盯着花轿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的物件。

怀谷追问“婚嫁与丧葬时辰不该如此仓促。

” 老妪突然啐了一口转身要走:“哪来那么多问话!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照做就是了!” 怀谷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蹙得更紧。

他修行千年见过人间百种习俗却从未听闻过这般将红白事硬凑在一起的规矩。

问不出明堂怀谷就将目光落在了两家的喜轿和棺材棺材死气绵延显然是刚过头七。

而那顶轿子周身透着凤龙翔气里头的人不仅是新娘还是一位母亲。

她至少有孕两个月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一位母亲同意这场红白相撞周遭的人也没有任何惊讶。

正思索间耳畔突然一阵谩骂一街的人纷纷手握长枪怒目而视。

“那边那个外乡人能不能让让杵在那儿挡路干什么?要是误了吉时我打断你的腿!” 怀谷回过神来左看右看刚刚还热闹的街头一角忽然只剩他一个人了其他人纷纷绕到了另外两边。

面前的红白事列成四列列排得整整齐齐似乎是要走他挡着的这条路。

看样子他们是要一起走这条路。

怀谷活了千年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奇观悻悻退到了一个屋檐下的角落。

两家管事冷哼一声就差把“想把你赶出去”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随后招呼着乐队吹起唢呐浩浩荡荡地走了。

那条石路算不得宽敞刚好容纳棺材和喜轿并排而过怀谷被挤在角落一时动弹不得。

如此这些看事儿的人才收起了长枪脸色却没有那么好。

这村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排外。

送走红白队伍怀谷从角落挤出来的时候街头观礼的人都散了只留下零零散散漫步的人。

怀谷站在空荡荡的街角望着红白队伍消失的方向眉头仍未舒展。

他转身走向一位正在收拾纸钱的老汉拱手道:“老丈留步在下想问一句可知双生花……” 话未说完老汉猛地将纸钱往地上一摔扛起扫帚就往他身上打:“哪来的野小子净问些不吉利的!滚!” 怀谷侧身避开看着老汉怒目圆睁的模样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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