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大兴安岭的决议如同一剂强心针暂时驱散了笼罩在小组头顶的绝望阴云却也带来了更加具体和严峻的现实挑战。
他们不再是潜伏在暗处的观察者而是要主动踏上一条穿越敌占区、直插敌人心脏地带的死亡征途。
首要问题是沈哲明的伤势。
腿上的枪伤虽然暂时止血但感染和高烧的风险如同悬顶之剑。
没有有效的抗生素在这冰天雪地中长途跋涉无异于自杀。
“药品……必须弄到盘尼西林或者至少是强效的磺胺。
”江华看着沈哲明因疼痛和发热而潮红的脸语气坚决。
她知道这很难刘大夫的渠道已经断了但必须尝试。
老韩再次展现了他作为地下党“老地工”的能量和决心。
“俺去想办法!”他咬着牙“黑市上肯定还有存货就是价钱……和风险……” “不惜一切代价!”江华将“冰雕”留下的、原本用于任务经费的最后几根金条和小黄鱼交给了老韩。
这是他们最后的储备。
老韩带着赴死般的决绝离开了砖窑。
这一次他去了更久直到第二天深夜才返回。
他带回了一个小小的、冰冷的玻璃瓶里面是几支珍贵的盘尼西林注射液以及一些口服磺胺和干净的绷带。
他脸色灰败棉袄上多了一道不起眼的划痕没有解释获取的过程但众人都明白这背后必然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易或许又有一位不知名的同志付出了代价。
沈哲明立刻在江华的协助下给自己注射了盘尼西林并服下磺胺。
药物的效力需要时间但希望重新燃起。
与此同时江华和周大姐开始准备北上的行装。
她们将所有的物品精简到极致:有限的干粮(主要是炒面和压缩饼干)、盐块、火柴、一把斧头、绳索、那个粗糙的数据感应装置(陈亮坚持要带)、以及用油布反复包裹的“证据”小皮口袋和微缩胶卷。
所有人的衣物都尽量换成深色、厚实的棉服并进行了简单的伪装。
陈亮则凭借自己辍学前在工大积累的绘图和地理知识结合老韩口述以及能找到的残缺地图开始绘制北上路线草图。
他们不能走主要交通干线只能选择穿越山林和小路的迂回路线这无疑大大增加了行程的艰难和不确定性。
老韩在搞到药品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搜集北上的情报。
他动用了最后几条尚未完全暴露的暗线打听北安方向的关卡设置、巡逻规律以及大兴安岭边缘地区日军的活动情况。
反馈回来的信息令人忧虑:由于苏日关系持续紧张以及“特殊项目”的存在北上的所有通道检查都极其严格对身份不明人员的盘查近乎苛刻。
而关于大兴安岭日军基地的具体位置则完全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大概在伊勒呼里山脉的某处原始林区具体坐标是绝密。
最大的难题是如何与延安取得联系。
所有的常规和紧急联络渠道都因为“冰雕”的牺牲和全城大搜捕而中断或变得极度危险。
江华最终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由老韩冒险前往最后一个已知的、但可能已被监视的备用联络点留下加密的讯息和小组的北上决定但不再等待回复。
这几乎是一次单向的告别。
老韩再次出发执行这可能是他在哈尔滨的最后一个任务。
这一次他带回的消息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讯息成功留下了并且没有发现被监视的迹象。
这或许意味着敌人尚未摸清他们所有的底牌。
三天后沈哲明的高烧终于退了伤口虽然依旧疼痛但红肿开始消退在搀扶下已经可以勉强站立和缓慢行走。
药品起了关键作用。
不能再等了多停留一天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
在一个天色阴沉、寒风呼啸的清晨五人小组离开了那座庇护他们短暂喘息、也见证了牺牲与抉择的废弃砖窑正式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他们如同滴入墨汁的清水迅速融入了哈尔滨外围混乱而贫困的棚户区然后沿着铁路线旁无人注意的荒野和小路向着北方开始了艰难跋涉。
第一步是避开主要城镇和关卡。
老韩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带领他们穿行在农田、丘陵和枯木林之间。
寒风如同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积雪深厚每走一步都异常费力。
沈哲明拄着粗树枝做成的拐杖咬紧牙关坚持着汗水浸湿了内衣又在低温下变得冰凉。
江华和周大姐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
陈亮虽然身体虚弱但意志顽强默默地跟在后面。
他们昼伏夜出依靠星辰和指南针辨别方向。
食物很快变得紧缺干粮需要严格配给。
周大姐发挥了她底层劳动妇女的坚韧在路上寻找一切可以果腹的东西——冻僵的野果、树皮下的嫩芽甚至偶尔设下简陋的陷阱捕捉野兔。
沿途的景象比哈尔滨更加荒凉和压抑。
他们经过的村庄大多死气沉沉看不到青壮年只有老人、妇女和眼神麻木的儿童。
日军的巡逻队和伪满警察不时出现在远处迫使他们一次次躲藏绕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锦绣烬关东寒霜第40章 深入林海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今天你可以喜欢我吗
男神太腹黑甜妻初长成
星芒撞进夏日晚风
崩坏编年史观影
封神来临我堵住了金鳌岛大门
谍战我是活阎王
麾下全独角兽你管这叫小生意
凡人修仙苟住种田才能捡漏长生
特种兵之无限复制技能
江湖
三位一体我即新日支配者
我幕后神明引导蛮荒世界修仙
重生之嫡女多娇
孩子谁爱生谁生我勾帝心夺凤位
高考改志愿后高冷竹马他急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