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与张教授的联系汪萍每天都心急如焚这天一大早她扮作一个游人来到海边一处秘密联系点希望能得到张教授的一点消息。
她站在海滨的山坡上纵目眺望着港口和白浪汹涌的大海心胸顿觉宽广了一些。
眼前的海涛冲击着沙滩上的巨石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海鸥在飞翔乌鸦在鸣叫无边渺远的青天覆盖着一抹湛蓝的海水。
海面很冷落过去经常看到的的大小轮船已经绝迹了。
茫茫的白浪中露出了星星点点的黑点那便是冒险求生的小渔船。
她看了一会儿大海又心事重重地走进不远处的一个亭子内在长椅上坐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男人也走进亭子内坐在她旁边的长凳上手里拿着一本线装的《唐诗大全》书。
那个年轻人将《唐诗大全》故意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又自顾地翻看起来。
“难道是自己人?”汪萍想了想就问道:“先生你手上的书能借给我看看吗” 那个年轻人抬头看了一下汪萍说:“当然可以你拿去看吧!” “我平日很喜欢唐诗不知这本书里有没有李煜的《九月十日偶书》?”汪萍笑了笑问。
年轻人想了想说:“有的。
” 汪萍接着说:“这首诗中有两句‘晚雨秋阴酒乍醒感时心绪杳难平’颇能感人心怀令人浮想联翩。
” “恰巧我也喜欢这首诗不过我最喜欢的诗句是‘背世返能厌俗态偶缘犹未许多情’”年轻人饶有兴趣地说。
汪萍笑着说:“不是‘续多情’而是‘忘多情’。
”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记错了。
” 见暗号对上汪萍小声地问:“你是自己人?” 年轻人急忙回答道:“是老张派我来的。
” “老张现在哪儿?”汪萍迫不及待地问。
年轻人没有吱声将手中的《闽南新报》递给汪萍。
汪萍接过报纸迅速浏览着报纸上的标题感到索然无味。
她继续翻看着突然右下角的一则“结婚启事”立即吸引了她: “吾女定于农历11月初9在厦门磁安路天主教堂前举行婚礼特邀请亲朋好友参加。
章孝文。
汪萍那可是冰雪聪明她盯着报纸凝思片刻又不由得一阵窃喜她暗暗地想:“是他一定是他老张没有出事但他处境十分危险才用报纸来告诉自己去磁安路的天主教堂去找他!”。
汪萍心里暗喜高兴地对年轻人说:“很久没凑过热闹了这次我一定去教堂参加婚礼讨杯喜酒喝。
” 汪萍说完将报纸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接过报纸又小声地说:“为安全起见时间改在明天中午大元路茶馆10号包房老张在那儿等你。
” 年轻人说完起身离去。
第二天中午天空中飘着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地上溅起了水花空气一下子清新湿润了许多。
张教授一身老者打扮身装长衫头戴假发打着雨伞颤颤巍巍地走向大元路茶馆。
大元路茶馆宽大的屋檐下以及门口都站满了人但多是避雨的进茶馆内喝茶的人却不多所以里面比较清静。
张教授在一个角落里找到10号桌坐下叫伙计沏了一壶好茶自顾饮着。
不一会儿汪萍戴着墨镜打着雨伞走进来她抖了抖伞上的雨水径直来到张教授的对面坐下。
汪萍惊喜地小声叫道:“你是老张?” 张教授把茶杯送到汪萍面前小声地说:“是我可算找到你们了怎么样这些日子你们几个都好吧?” 汪萍听了一阵子激动但她又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抿了一口茶装着很烫地说道:“哇叔叔这茶好烫啊!”。
然后她又低声说:“我们都很安全你去了哪儿!” 张教授用眼睛余光扫了扫左右见没有可疑的人便压低了声音说:“日特查抄美丽照相馆发现我的照片便怀疑我是延安来的“海风”进行盯梢。
一个月前他们突袭我在旧区的临时住所住所里电台也不知去向。
幸亏大岛西川传出消息我才幸免于难。
后来在洪同昌洪先生帮助下我在磁安路天主教堂隐藏起来。
” “你一定在天主教堂里躲藏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汪萍惭愧地说。
张教授接着说:“我一时无法外出才没有通知你们。
这件事也表明日特已经掌握了‘海风’的一些情况要将此信息尽快告知‘海风’让他有所准备”。
“嗯我来想办法!”汪萍喝了一口茶又惊讶问:“大岛西川是日本总领事馆的秘书?” “是的他中学毕业后在上海‘东亚同文书院’读书深受西里龙夫、中西功等日本籍中GD员的影响对日本的法西斯战争深恶痛绝是个正直的日本友好人士!”张教授解释说。
汪萍不乏惊喜地说:“西里龙夫我知道他1930年任《上海日报》记者后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7年“七七事变”时他已经在为中共上海情报系统工作了。
1938年3月日本“华中派遣军”司令部从上海迁来南京将西里龙夫调到南京担任日本“同盟社”南京支社首席记者。
这是中共情报系统人员首次进入沦陷后的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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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厦鼓风云第一百二十九章 密见老张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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