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土上的风带来的不止是灰烬和死亡的气息还有比妖骑铁蹄更刺骨的流言。
“听说了吗?从地底下爬出来那个小子…” “带着邪祟东西!手都变成妖怪爪子了!” “是他引来的灾祸!狰骨大王就是追着他才踏平了铁关!” “可他…他好像杀了狰骨…” “放屁!那是邪魔的力量!沾惹不得!” 这些窃窃私语如同无形的毒蔓比严燕林的脚步更快地缠绕上了烈山部那用巨木和岩石垒砌、自以为坚固的营寨。
营寨中心那顶最为高大、铺着完整兽皮的酋长大帐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当代酋长雄魁曾经以勇武和“磐石”意志着称的汉子此刻却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焦躁暴熊。
他粗壮的手指不断敲击着铺在石案上的粗糙地图眼神深处交织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一丝被恐惧催生出的贪婪。
“消息确实?”他声音低沉如同闷雷滚动。
下首的心腹武士重重点头脸上带着惊惶:“好几个逃回来的溃兵都看见了酋长!那小子从塌陷的地缝里爬出来一条胳膊…一条胳膊上全是发光的紫黑色邪纹!还能动!他还拿着…拿着狰骨妖骑的残骸!不是人力能做到的!定是得了地底邪魔的力量!” 另一个幕僚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酋长上次仙使降临不是暗示…暗示若能有克制妖邪的‘异宝’或‘神力’献上或可换取我部迁入仙域庇护之地吗?这严燕林…” 雄魁敲击地图的手指猛地停顿。
仙使那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的眼神那句“若有磐石之外的转机或许可再议”的暗示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恐惧(对妖军再次来袭的恐惧对失去权位的恐惧)和野心(攀附上界、获得更长久的庇护甚至力量的野心)瞬间吞噬了最后一丝犹豫。
什么同族之情什么边关血仇在生存和欲望面前轻如鸿毛。
“传令!”雄魁猛地站起身声音斩钉截铁试图用洪亮掩盖心虚“召勇士严燕林入帐!他于铁关血战有功更疑似获得奇遇身具神力!此乃我磐石部存续之机本酋长要亲自为他庆功并商议…抗妖大计!” 命令被迅速执行。
当严燕林拖着疲惫不堪、紫纹隐现的左臂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部落还能组织起力量?)踏入烈山部营寨时迎接他的不是质疑和驱逐而是过分热情甚至带着谄媚的引路武士。
“燕林兄弟这边请!酋长已等候多时!” “酋长说了您是部落的英雄!” “快请快请庆功宴都备好了!” 这异常的热情像一层油腻的薄膜糊在严燕林的感官上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
但他太累了身体的伤痛和精神的巨大冲击让他渴望一丝喘息一丝来自同族的、哪怕虚假的温暖。
他看了一眼自己那在不自觉微微颤抖、皮肤下紫芒流转的左臂默默用残破的衣袖将其裹紧低着头跟随着武士走向那顶巨大的营帐。
帐帘掀开。
没有庆功的酒肉香气只有一股冰冷的、混合着金属和石尘的味道。
帐内光线昏暗雄魁酋长端坐在主位两侧站着的不是长老和乐师而是整整两排甲胄齐全、手按刀柄、眼神冰冷的精锐武士。
气氛瞬间凝固。
严燕林的脚步停在帐口心猛地沉了下去。
“严燕林”雄魁的声音失去了刚才命令里的热情只剩下公式化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为部族负伤辛苦了。
你身上所获‘奇力’关乎部族存亡上交出来吧。
部落会记住你的功劳。
”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严燕林看着那张曾经被视为“磐石”象征的、此刻却写满贪婪与怯懦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酋长…”他声音干涩“这不是什么奇力这是…” “拿下!”不等他说完雄魁猛地一挥手厉声打断“小心他的左臂!别伤了他性命仙使要活的!” 两侧武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严燕林下意识想反抗但身体的疲惫和力量的生疏让他慢了一拍。
更重要的是他心底那点可悲的、对“自己人”的迟疑让他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冰冷的铁链瞬间缠绕上他的身体特制的、刻着压制符文的重铐锁住了他的手脚尤其在那只妖化的左臂上更是缠了一圈又一圈符文紧贴皮肤带来一阵阵灼痛般的压制感。
他被粗暴地拖拽着扔进了营寨深处一个挖掘在山壁里、只有一个小小透气孔的黑暗石牢。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落锁的声音如同敲响了命运的丧钟。
黑暗和死寂瞬间吞噬了他。
身心上的极度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溺毙。
地底溶洞的恐怖景象青铜柱的真相狰骨的狂笑流民的惨状同族的背叛…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冲撞。
伤口在阴冷潮湿的空气中隐隐作痛。
而更可怕的是来自左臂的侵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九宫格预言第117章 部落囚笼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徒步记录者
高武我的软饭系统早到了20年
我在妖界努力上岸
痞子1
毁灭使徒
我用游戏改变了时间线
盗墓之轮回镜
雾都诡画师
穿越后我选择躺平
王爷你的积分该续费了
灵武双修少爷逆袭
被抄家流放飒爽嫡女在边关盖大楼
三秒种大田
四合院侄子门前站不算绝户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