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秘勘房内的紧张气氛因韩府马车的异常动向而被瞬间拉满。
赵明烛与陈砚秋几乎同时起身意识到这可能是对手在压力下的又一次清理行动也可能是获取关键证据的转瞬即逝的机会。
“你留在此处统筹各方讯息尤其是匠人标记和军器监线索!”赵明烛对一名副手快速吩咐随即看向陈砚秋“砚秋兄我们走!” 两人带着一队精干的皇城司便衣好手如同融入夜色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离开秘勘房朝着城西方向疾行。
沿途与跟踪马车的逻卒通过特定的哨音保持联系。
夜色下的汴京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但并未完全沉睡。
勾栏瓦舍的灯火依旧通明更夫梆子声悠远传来巡夜兵丁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陈砚秋和赵明烛一行人避开主干道穿行于小巷暗渠紧紧咬住前方逻卒留下的标记。
马车行驶得极为谨慎专挑僻静路径时而停顿时而绕圈显然是在试图摆脱可能的跟踪。
驾车者技术老练对汴京巷道极为熟悉。
“是去棚坊区?”陈砚秋低声问道想起那个疯癫的老吏。
“不像”赵明烛目光锐利如鹰“方向略偏西南更像是出城的方向。
” 出城?众人心中一凛。
若是出了城天地广阔跟踪和控制的难度将大大增加对方也更容易下手处理“货物”或灭口。
果然马车最终抵达了西城墙下一处偏僻的水门附近。
此处守卫相对松懈且临近汴河支流水路交通便利。
马车并未直接出城而是驶入了水门外一片杂乱无章的棚户区这里居住的多是倚靠水道谋生的苦力、船工以及一些来历不明的外来人口。
跟踪的逻卒发出信号示意马车在其中一间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破旧瓦房前停了下来。
赵明烛立刻打出手势手下人马无声散开占据各处有利位置将那小瓦房隐隐包围起来。
他与陈砚秋则借助阴影悄然靠近透过破损的窗纸缝隙向内窥视。
屋内灯光昏暗只见那辆马车上下来一名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身形举止像是韩府的心腹管家之流。
他并未进入屋内而是站在院中似乎在等待什么。
片刻后瓦房摇摇欲坠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影蹒跚而出。
此人衣着似是寻常商贩但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仿佛大病初愈又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的艰辛。
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似乎刻意用香草掩盖却仍未散尽的腥咸气息像是长期航行于海上或南方水道留下的痕迹。
那韩府管家见到此人似乎松了口气但又带着几分嫌恶地稍稍后退半步保持距离。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递了过去低声道:“这是相公答应你的尾款。
事情办得不错但风声太紧汴京你不能待了即刻从水路离开永远别再回来。
” 那商贩模样的人接过钱袋掂了掂分量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声音沙哑:“管家放心小的晓得厉害。
岭南那边……也都打点干净了保证查不到相公头上。
” 岭南! 窗外的陈砚秋和赵明烛心中同时一震! 那商贩继续道:“阎罗籽不好弄那些俚獠(对南方少数民族的蔑称)精得很又要价极高……不过小的总算不辱使命弄到的都是极品货色足够……”他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韩府管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厌恶又退了一步催促道:“行了快走吧!船已在河边等着了。
”他似乎不愿与此人多待一刻。
那商贩咳了半天才缓过气讪讪地点点头揣好钱袋朝着汴河支流的方向快步走去。
韩府管家见他离开立刻转身登上马车吩咐车夫迅速离去。
情况明朗了!此人是韩府从岭南弄来阎罗籽的关键中间人!绝不能让他跑掉! 赵明烛当机立断对陈砚秋低语:“我去追那管家设法截停马车或能抓住更多把柄!你带人拿下那个岭南来的!要活口!”说罢他带着一半人手如鬼魅般尾随马车而去。
陈砚秋则一挥手与另外几名皇城司好手直扑那正要登船的岭南商贩。
那商贩极为警觉听到身后风声不对回头一看见数条黑影扑来吓得魂飞魄散竟不顾一切地纵身跳入了冰冷的汴河之中拼命向对岸游去。
“追!”陈砚秋喝道。
两名精通水性的皇城司逻卒立刻脱去外衣紧随其后跳入河中。
陈砚秋则带人沿河岸快速奔跑包抄堵截。
河水湍急那商贩水性似乎不错但显然身体有恙游得十分吃力不时发出痛苦的咳嗽声。
很快他就被两名如蛟龙般的皇城司逻卒追上在水中经过一番短暂的搏斗后被制服拖回岸边已是奄奄一息咳得撕心裂肺。
陈砚秋蹲下身发现此人不仅咳嗽额头发烫呼吸急促裸露的皮肤上甚至可见一些细小的、颜色诡异的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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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不第河山第406章 岭南瘴云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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