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七年五月初三岭南鬼贡院的放榜日。
辰时的暴雨将青砖地面冲刷得泛着铁光陈砚秋站在滴水檐下看着雨水在石阶上汇成细流。
昨夜从大相国寺地宫带回的铜雀砚此刻正在袖中隐隐发烫。
砚台底部新显现的阿弥陀佛四字随着他的脉搏忽明忽暗。
贡院照壁前已聚集了三百余名考生。
他们蓑衣上的桐油味混着岭南特有的瘴气在雨中蒸腾成青灰色的雾。
陈砚秋注意到照壁上的黄麻纸榜单有些异样——朱砂书写的名字边缘正渗出细密的血珠。
这榜...身旁的川蜀举子陆鸿渐突然按住腰间茶刀用的是人血调朱砂。
雨势骤然转急。
铜钱大的雨点砸在榜单上黄麻纸顿时浮现出蛛网般的暗纹。
陈砚秋袖中的铜雀砚突然剧烈震动砚池里未干的墨汁自行涌出在他掌心凝成退字。
轰—— 照壁顶端的琉璃鸱吻突然炸裂。
碎瓷如雨落下时整张榜单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
朱砂字迹在雨水中晕开化作数百道血线顺着照壁流淌。
考生们惊叫着后退却见血水在青砖缝中聚成西夏文字——正是铜雀砚上曾经出现过的密咒。
是景佑三年的黜落咒!许慎柔的银针从袖中飞出钉住一片正在卷曲的榜纸。
针尖刚触及纸面就爆出刺目的蓝焰。
火光照亮纸背密密麻麻的针眼每个孔洞都渗出黑水在空中凝成残缺的人名。
陈砚秋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那些黑水人名正与他在地宫见过的鼻骨档案一一对应。
最骇人的是榜纸右下角——那里有个用碱草灰写的秋字正被雨水冲刷得逐渐清晰。
小心! 陆鸿渐的茶刀突然横在陈砚秋颈前。
刀身铮地一声脆响竟挡住了一支从榜单射出的银针。
针尾翡翠上刻着庆历七年补的字样与地宫蜂蜡匣里的银针如出一辙。
贡院鼓楼传来刺耳的铜锣声。
十余名穿着景佑年间服饰的衙役冲出仪门手中水火棍上缠着冰蓝丝带。
为首的官员戴着纯银面具露出的脖颈处布满蜂蜡修补的痕迹。
他展开一卷泛黄的圣旨声音像是从很远的井底传来: 景佑三年黜落者今当重考—— 暴雨中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咔嚓声。
陈砚秋低头看去发现所有落第考生的考篮都在自行打开。
碱草灰从竹篾缝隙中涌出在空中凝成三百六十五个阿字。
每个字都精准地扑向一个考生像活物般往他们口鼻里钻。
闭气!许慎柔甩出七根银针针尾的漓江水珠在空中划出北斗形状。
水珠炸开的刹那铜雀砚从陈砚秋袖中飞出砚台在雨中急速旋转将碱草灰尽数吸入砚池。
银面具官员突然撕开圣旨。
绢帛裂开的瞬间露出里面用蜂蜡封存的另一层纸——正是当年被篡改的景佑三年金榜原件!榜单上所有寒门考生的名字都被针线缝过线脚处凝结着黑红色的血痂。
陈待诏...官员的银面具突然融化露出崔台符那张被蜂蜡填平的脸你父亲缝榜的针法今日该由你补全了。
他手中的水火棍重重顿地。
照壁后转出十二名童子每人后颈都插着七根银针。
孩子们机械地展开手中的《金刚经》经页间赫然夹着陈砚秋在地宫见过的鼻骨标本! 铜雀砚突然炸裂成七块。
残片如流星射向童子们手中的经卷黑水从断面喷涌而出将鼻骨标本腐蚀得滋滋作响。
许慎柔趁机掷出《璇玑录》残简竹简在空中展开成星图精准罩住那些试图钻入考生口鼻的碱草灰。
看榜单背面!陆鸿渐的茶刀劈开雨幕。
刀风掀翻半张榜单的刹那所有人都看清了纸背用蜂蜡绘制的图案——竟是西夏军镇布防图!图上标注的碱草囤积点正与陈砚秋在怀表密道图中见过的标记完全重合。
崔台符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
他的官服前襟自行裂开露出胸膛上刻的倒置星图。
七根银针从星图的文曲位射出精准命中七名童子的眉心。
孩子们立刻像提线木偶般动起来用考篮盛着碱草灰泼向人群。
砰! 贡院大门突然被撞开。
赵明烛带着开封府衙役冲进来时他的虹膜正泛着不正常的金红色。
雨水顺着他手中的朱砂笔滴落在地上汇成与榜单背面一模一样的西夏地图。
银针...他声音沙哑得可怕针尾翡翠是交子铺的密押! 陈砚秋突然明白过来。
他扑向正在融化的崔台符从对方官靴里抽出一卷交子——正是川蜀十六家交子铺联合发行的特殊票据!票面上的水印在雨中显现竟是三百六十五个微缩的鼻骨图案。
他们在用交子买卖骨相! 许慎柔的尖叫被淹没在突然响起的钟声里。
贡院东南角的锁文塔轰然倒塌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蜂蜡棺材。
最顶上那具棺材的盖板正在滑动露出半张与陈砚秋有七分相似的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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