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同古寨村旁那条瘦水平缓而沉默地流淌。
转眼又是几年过去憨柱已是二十岁的壮实后生额角的疤痕随着年岁增长愈发明显衬得他原本憨厚的脸庞多了几分粗犷。
他继承了山里人的坚韧和沉默每日里不是下地劳作便是上山砍柴汗水冲刷着结实的肌肉生活简单得近乎单调。
关于他命硬的奇谈虽未被遗忘但也渐渐成了茶余饭后偶尔提及的旧闻不再引起太多的惊诧。
直到那年秋天。
那年的秋意似乎来得格外早也格外萧索。
刚过中秋凉风便一阵紧似一阵卷得地上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飞舞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天空显得异常高远蓝得有些冷淡几缕薄云像被扯散的棉絮漫无目的地飘着。
就在这样一个午后一个外乡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古寨村村口的老槐树下。
他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身形瘦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边缘已有些磨损的蓝布长衫背上是一个打着补丁的旧包袱。
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明显的倦色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深邃看人时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心底。
他站在那里微微喘息着目光沉静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村落。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村里闲坐老人的注意。
这样一个穿着打扮、气质迥异于山里人的外乡客在闭塞的古寨村不啻于一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很快消息传到了村长那里。
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敦厚汉子闻讯赶来上下打量着外乡人带着山里人特有的警惕和客气问道:“这位先生从哪儿来?到我们这穷山沟有啥事?” 外乡人拱手行了个礼动作斯文口音带着明显的南方软糯调子与本地土话截然不同:“老丈有礼了。
在下姓柳单名一个‘逸’字乃一介游方郎中行走四方采药行医途经宝地见天色已晚想在贵村借宿几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他的言辞恳切态度不卑不亢。
村长沉吟着没有立刻答应。
游方郎中这类人村里不是没来过有真本事的少招摇撞骗的多。
柳逸似乎看出了村长的疑虑也不多言只是解下包袱从里面取出几个小巧的瓷瓶和一套擦拭得锃亮的银针缓声道:“在下略通医理尤擅针灸与草药。
老丈若是不信可让在下为村里哪位身体不适的乡亲诊治一番便知虚实。
” 恰巧村里有个孩子前几日吃坏了肚子又吐又泻吃了土郎中的几副药也不见大好。
村长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领着柳逸去了那户人家。
柳逸仔细查看了孩子的舌苔、眼睑又问了症状然后取出银针在孩子的手腕、足踝处扎了几针动作娴熟下针精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又从瓷瓶里倒出些褐色药粉用温水化开让孩子服下。
说来也奇那孩子原本萎靡的精神竟很快振作了些腹部的绞痛也明显缓解当晚就能喝下小半碗米粥。
孩子的家人千恩万谢消息传开村里人对这位柳郎中的态度顿时从怀疑变成了好奇与尊敬。
村长见状也不再犹豫。
村头有一座废弃多年的磨坊虽然破败但主体结构尚存稍加收拾也能住人。
于是柳逸便被安置在了那里。
磨坊孤零零地立在村东头的小河畔久无人迹石墙上爬满了厚厚的青藤木门歪斜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里面更是蛛网密布灰尘堆积残破的石磨静静地躺在中央仿佛诉说着往昔的喧嚣与如今的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的霉味但自从柳逸入住后这股霉味里又渐渐混杂进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怪异而独特的氛围。
柳逸安顿下来后便开始为村民诊治。
他医术确实高明不仅治好了几个老人的风湿痛还用几味不起眼的草药缓解了一位妇人多年的心口疼。
他收费极低有时甚至分文不取只要求对方提供一顿便饭或是一些他需要的草药。
很快“柳郎中”的名声便在古寨村传开了村民们对他充满了感激时常送些蔬菜瓜果以示谢意。
然而在这片普遍的热情之中柳逸对憨柱的态度却显得格外不同甚至有些突兀。
他似乎对憨柱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
每次憨柱从地里或山上回来只要被柳逸看见他总会主动上前搭话。
起初是些家常闲谈问收成问山里的情况后来便渐渐转向更私密的问题。
“柱兄弟今年青春几何?”柳逸状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仔细扫过憨柱的面庞。
“啊?哦二十了。
”憨柱老实回答。
“二十……好年纪。
”柳逸点点头沉吟片刻又看似不经意地追问“不知柱兄弟是几月几时生的?我看你面相奇特或有些非凡际遇。
” 憨柱虽觉这问题有些奇怪但山里人淳朴也不太避讳这些便挠挠头说了自己的生辰。
柳逸听罢眼神微微一闪指尖在袖中不易察觉地掐算了几下脸上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讶异与……满意?随即又恢复如常笑着夸赞道:“好八字根基深厚是长寿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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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中国古代奇闻录第2章 夜半鬼泣惊梦魇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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