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王婆子从那片汇聚的香灰中猛地扯出那纸人的瞬间凝固了。
油灯那幽蓝闪烁、挣扎欲灭的光晕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凝固在那粗糙黄纸扎成的人形之上。
卧室里那无处不在的、混合着痛苦与暴怒的低沉呻吟也倏然停滞化作一种更深沉、更死寂的紧绷仿佛暴风雨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又像是一头被惊扰的邪恶凶兽在黑暗中骤然收声蓄势待发。
翠兰的呼吸彻底停止了。
她的眼球因极致的恐惧而向外凸出死死地盯着王婆子手中那个扭曲的造物。
血液轰然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变得冰凉冰火两重天的极端感受让她一阵剧烈的眩晕几乎要栽倒在地只能依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
那……那是什么?! 尽管王婆子之前已有点拨尽管夜夜的折磨早已让她心生绝望的猜测但当真真切切地看到这个具体而邪恶的“源头”时那种视觉与心灵上的双重冲击依旧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纸人。
一个粗糙、拙劣、却散发着滔天怨毒的纸人。
它约莫半臂长显然是用最廉价粗糙的黄表纸草草扎就身体部分的纸张甚至因为潮湿而微微发胀、边缘卷曲破损呈现出一种被岁月和阴气共同侵蚀的腐朽感。
扎制它的手法笨拙而敷衍四肢歪歪扭扭比例怪异透着一股子孩童涂鸦般的、令人极度不适的诡异。
然而与这粗糙身体形成恐怖对比的是它的面部。
那绝非随意画就! 一双眼睛是用一种暗沉得发黑、如同彻底干涸凝固的浓血般的颜料狠狠点上去的。
两点猩红在幽蓝闪烁的灯光下竟反射出一种湿漉漉的、活物般的邪恶光泽!它们没有瞳孔只是两个纯粹的、深不见底的暗红圆点但翠兰却感到一股冰冷黏腻的“视线”正从中射出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充满了无尽的贪婪、怨毒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熟悉感”—— 那是她亡夫眼神里曾偶尔流露出的、求而不得时的偏执与阴郁被放大了千百倍扭曲成了非人的恶毒! 眼睛下方是一张嘴。
一张被同样暗红色的颜料勾勒出的、咧开到极致的笑容! 嘴角高高向上挑起几乎咧到了本该是耳朵的位置露出里面空空如也的、深邃的黑暗。
那笑容夸张、僵硬、充满了极致的嘲讽与恶意仿佛在无声地尖笑着嘲弄着翠兰的恐惧炫耀着它的胜利和即将带来的毁灭。
这不是愉快的笑而是地狱里受刑恶鬼发出的、扭曲痛苦的狞笑! 而在这恐怖面容的下方纸人单薄的胸膛上几行更加刺眼的暗红色字迹如同狰狞的伤疤烙印在那里! 那是生辰八字!以及……她亡夫的名字! 字迹歪歪扭扭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一种疯狂的力度仿佛是用指甲蘸着血在极度痛苦和怨恨中刻写而下!那暗红的朱砂颜色深谙甚至微微凸起于纸面触摸上去定是无比的冰凉与黏腻仿佛血液仍未干透仍在缓慢地……蠕动! “嗬……嗬……”翠兰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她想尖叫却连一丝声音都挤不出来。
极致的恐惧如同无数冰冷的针刺穿了她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
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那夜复一夜的冰冷压迫源自何处!明白了那执念的低语为何总是萦绕耳畔!一切的源头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藏在她床下、日夜汲取阴气怨念、将她亡夫魂魄困缚扭曲成邪灵的可怕邪物! 王婆子干枯的手紧紧攥着那纸人。
她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阴沉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纸人那双血红的眼睛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角力。
那纸人一入她手她便能感受到一股极其阴寒歹毒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顺着她的手臂急速向上缠绕试图侵入她的心脉! 她手中那柄一直嗡鸣不止的辟邪短剑此刻震颤得更加剧烈!剑身那斑驳的铜锈之下流转的微光已经变得清晰可见如同呼吸般急促明灭发出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急促的嗡鸣声仿佛遇到了不共戴天的死敌急切地想要脱手飞出将这邪物斩碎! 剑尖甚至自行调整着方向死死指向王婆子手中的纸人那股纯粹的、克邪的锐金之气与纸人散发出的阴寒怨毒激烈碰撞在空气中激起无形却令人头皮发麻的火花! “好恶毒的手段!”王婆子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以至亲之名为引以坟头沾染尸气的黄纸为材以心头精血混合墓土朱砂点窍……这是要将亡魂永世困于阳间不得超生更要将活人生生拖入幽冥陪葬的绝户咒!” 她的话如同重锤一字一句砸在翠兰的心上。
绝户咒……陪葬……这些字眼让她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要冻结。
就在这时—— 嗡! 那纸人仿佛被王婆子的话语和辟邪剑的锐气彻底激怒猛地剧烈一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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