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如同冰冷的刀子开始在这片广袤的东北平原上肆意挥毫卷起枯黄的草屑和尘土为天地间涂抹上凛冬将至的萧瑟。
夏小雨坐在窗边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指尖的笔却未停歇。
时间真的如同指间沙在她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晚上在她密密麻麻写满公式和定义的草稿纸间悄无声息地飞速流逝。
来自末世的灵魂曾经历过更严酷的环境忍受过更极端的疲惫。
但那时她有强悍的体魄和随时可以激发的力量异能作为倚仗。
如今这具七十年代的身体虽然经过灵泉空间水日复一日的滋养远比普通知青强健却也架不住她这种近乎自我毁灭式的压榨。
她把一份严苛到令人咋舌的时间表刻进了骨子里:天不亮就起床借着晨曦微光背诵政治和语文;白天上工利用一切间隙在脑海中复盘数理化公式;晚饭后是雷打不动的深入学习时间直到深夜;待所有人都睡下她才会闪身进入空间利用那里更安静、时间流速稍显滞缓(这是她隐约的感觉但无法精确控制)的特性进行最高强度的冲刺练习。
灵泉空间的水是她最大的依仗。
每当精神困顿、头脑混沌之时几口清冽的泉水下肚便如久旱逢甘霖瞬间清明起来注意力也能重新高度集中。
这泉水有效地缓解了她的精神疲惫让她能持续保持高昂的学习斗志。
然而精神可以靠外力提振身体的巨大能量亏空却无法完全依靠这神奇的泉水来弥补。
高强度、几乎无休止的脑力消耗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她的气血。
她明显地消瘦了下去。
原本合身的碎花棉袄如今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冷风直往里头钻。
脸颊凹陷了下去使得那双因专注和渴望而异常明亮的眼睛显得更大却也像两潭深水映衬着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青黑触目惊心。
握住笔杆的右手中指第一个关节处磨出了薄茧手指本身则变得骨节分明偶尔在长时间书写后会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吃饭对她而言早已失去了滋味变成了一种维持机体运转的、机械性的吞咽任务。
味同嚼蜡不过如此。
这天夜里学习小组的知青们刚刚结束讨论离开。
院子里还残留着他们身上带来的寒气。
夏小雨送走他们仔细插好院门的木栓转过身正准备回屋继续攻克那道困扰了她一晚的物理难题一阵毫无预兆的强烈眩晕猛地袭来。
眼前骤然一黑视线里的景物——土墙、柴垛、灰暗的天空——瞬间扭曲、碎裂化作无数闪烁的金星随即陷入纯粹的黑暗。
她脚下发软一个踉跄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粗糙的土墙上那刺骨的凉意才让她没有立刻失去意识。
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不是有力的搏动而是一种急促又虚弱的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额头上、鼻尖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冰冷的汗珠。
是低血糖。
她立刻判断出来。
晚饭时因为脑子里始终盘旋着那道关于电磁感应的题目她只匆匆扒拉了几口高粱米饭菜都没动几下。
连续多日的能量摄入不足此刻身体终于拉响了最严厉的警报以这种激烈的方式向她抗议。
她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这股汹涌的不适。
冰冷的墙壁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
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一步一顿慢慢地挪回了屋内挪回到那张承载着她全部希望的书桌前。
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她眼前不安分地晃动书本上那些熟悉的公式和字迹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模糊不清扭曲变形。
她用力眨了眨眼又抬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试图驱散这该死的眩晕感。
不能停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时间太宝贵了距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从指缝里硬挤出来的怎么能浪费在“休息”这种奢侈的事情上? 她重新拿起笔笔尖落在草稿纸上试图将脑海中那些混乱的线条重新勾勒清晰。
然而笔下的轨迹却虚浮无力歪歪扭扭完全不受控制。
额上的冷汗越聚越多顺着鬓角滑落滴在草稿纸上晕开一小团模糊的墨迹。
那股恶心反胃的感觉伴随着更猛烈的眩晕如同钱塘江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和身体防线。
她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而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分外艰难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
不行得喝点水。
空间里的泉水或许能缓解一下。
她撑着桌子试图站起身。
就在这一瞬间双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彻底一软。
眼前的黑暗不再是闪烁而是如同浓稠的墨汁铺天盖地地涌来瞬间吞噬了煤油灯的光吞噬了桌案的轮廓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
“哐当——”一声闷响是她身体倒地时带翻了凳子。
然后便是死寂。
不知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中沉沦了多久也许只是短暂的一瞬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一种强烈的、濒死般的窒息感和心脏部位传来的一阵剧烈抽痛将她从无知无觉的深渊猛地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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