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月 28 日巳时琉璃厂聚宝阁 段小楼背着断弦月琴踏进门时檀香混着陈年瓷土的霉味扑面而来。
他故意让琴身蹭过门框弦轴碰撞发出 “叮叮” 轻响 —— 这是给巷口周明远的信号。
沈吉甫正戴着玳瑁花镜擦康熙青花碗拇指上的玉扳指泛着油光见他来忙堆起笑眼角的皱纹挤成沟壑:“段老板可是稀客!上次堂会您唱的《挑滑车》连宪兵队的小野太君都拍了手!” 段小楼指尖摩挲着柜台的青花瓷瓶指腹划过瓶身的冰裂纹:“沈老板约我来总不是只听戏吧?” 说话间眼角余光扫过里屋门帘缝里一枚刻着 “古月轩” 的粉瓷片正躺在案上瓷片边缘的描金还闪着光 —— 那是佐佐木雄一的信物。
他悄悄将月琴往怀里拢了拢琴杆内侧藏着方景林给的细铁丝指尖已摸到铁丝的尖儿。
巷口的周明远扮成挑货郎扁担上的空竹筐里垫着干草底下藏着把勃朗宁短枪。
他故意用拨浪鼓敲出 “咚咚锵” 的节奏每敲三下就顿一顿 —— 这是与段小楼约定的 “安全” 暗号。
街对面的茶汤摊旁文三儿正给洋车轴上油棉裤膝盖处磨出了破洞露出里面打补丁的衬裤。
他时不时往聚宝阁瞟一眼车座下的煤油棉絮被他用草绳缠了三道生怕走火。
“佐佐木先生在里屋等您。
” 沈吉甫突然掀开门帘里屋的榻榻米上佐佐木雄一正盘腿坐着手里把玩着卷成筒的冀中粮道详图和服袖口露出半截军刀刀柄上的樱花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段小楼刚要迈步突然听见巷口传来 “砰” 的枪响 —— 是周明远被特务盯上了!他瞬间抄起案上的青花瓶手腕翻转瓶底朝佐佐木的太阳穴砸去同时转身用月琴狠狠撞向沈吉甫的后脑勺。
“哐当” 一声瓷瓶碎裂佐佐木闷哼着倒地。
沈吉甫被月琴撞得眼前发黑刚要摸枪段小楼已踩着他的手背弯腰一把抓过详图塞进棉袍夹层指尖触到图纸上粗糙的牛皮纸心脏狂跳得几乎撞碎肋骨。
他拽着月琴往后门跑琴轴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巷口的周明远已打光了短枪子弹正靠着墙根与两个特务周旋。
他左腿微屈右腿在前摆出小时候在武馆学的马步手里攥着根挑货郎的扁担扁担头的铁钩闪着寒光。
一个特务举刀扑来周明远侧身躲开扁担顺势横扫铁钩勾住特务的衣领猛地往后一拽特务撞在砖墙上口吐鲜血。
“着火啦!日军的粮车着火啦!” 文三儿突然掀翻茶汤摊滚热的茶汤溅在另一个特务的裤腿上特务惨叫着跳脚。
文三儿趁机摸出车座下的煤油棉絮掏出火柴点燃火苗 “腾” 地窜起浓烟瞬间裹住整条巷子。
街上的人群乱作一团买古玩的、拉洋车的、卖糖葫芦的都跟着喊 “救火”正好给段小楼和周明远打了掩护。
三人钻进胡同深处时段小楼的棉袍下摆还沾着瓷片碎片走路一瘸一拐 —— 刚才被佐佐木的军刀划到了腿。
3 月 5 日未时裕泰茶馆 周明远挑着货郎担走进来时王利发正对着账本叹气算盘珠子拨得 “噼里啪啦” 响却半天没算出个数。
茶馆里飘着茉莉花茶的清香八仙桌旁坐满了茶客:常四爷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袄手里攥着个窝头咬一口就着咸菜嚼;松二爷摇着鸟笼笼里的靛颏儿叫得清脆却盖不住他咳嗽的声音;还有几个穿短打的车夫正围着桌子聊昨晚日军查街的事。
“小周给我拿包洋火!” 常四爷见周明远来忙放下窝头招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周明远走过去从货郎担里掏出洋火递过去时故意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塞进常四爷手心 —— 纸条上用铅笔写着日军粮站的换岗时间字写得极小是方景林趁巡逻时偷偷画的。
“白糖都涨到一元二一斤了这日子没法过!” 邻桌的茶客拍着桌子抱怨他是个开布店的前几天刚被日军以 “囤积居奇” 的名义抄了家。
周明远瞥向门口两个日军正踹开卖蝈蝈的小贩蝈蝈笼 “啪” 地摔在地上翠绿的蝈蝈蹦出来没蹦两步就被日军的皮靴踩死清脆的叫声戛然而止。
周明远的手悄悄摸进货郎担攥住里面的三棱刺刺柄上的防滑纹硌着掌心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 这是徐金戈上次送来的说 “对付豺狼不用讲规矩”。
“哟文三儿来啦!” 王利发突然朝门口喊。
文三儿拉着洋车路过车座上坐着个伪警察警察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把玩着个鼻烟壶。
文三儿故意放慢脚步耳朵竖得老高听见警察跟同行说:“今晚戌时去西四的民居搜查据说有共党藏在那儿。
” 等警察下车文三儿绕到茶馆后巷从怀里掏出张烟纸用铅笔在上面写 “今夜有查”叠成小方块塞进常四爷常去的烟摊夹缝 —— 烟摊老板是地下党的眼线会把消息传给西四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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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从狼烟北平开始第70章 古玩计与市井风1940 年 2 月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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