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宽伫立在孔家宅院外那棵老槐树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冰凉的驳壳枪。
初夏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如钩牢牢锁着孔家那扇紧闭的黑漆大门——徐大凤每日此时总会挎着竹篮出门去河边洗衣。
“队长您在这儿等人呢?”路过的村民王老五弓着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
侯宽略一点头视线却未从门上移开半分。
“嗯办点公事。
” 王老五顺着他的目光瞥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极识趣地不再多问。
“那您忙我先走了。
”说罢快步离去生怕扰了这位在村里说一不二的保长。
侯宽整了整身上崭新的蓝布制服领口——这是他为今日特意换上的。
作为土改队长他在三里五村便是权威是规矩。
往日那些横行乡里的地痞见了他哪个不是点头哈腰、递烟送酒?偏只有孔家那个徐大凤从不拿正眼瞧他。
“吱呀”一声黑漆大门开了。
徐大凤挎着竹篮迈出门槛一袭素色棉布旗袍勾勒出窈窕身段。
她低着头步履轻盈地往河边去仿佛全然没看见槐树下的人。
侯宽清了清嗓子快步追上。
“孔家嫂子这么早便去洗衣?” 徐大凤脚步未停只微微侧首眼角余光扫过他。
“侯队长有事?” 那冷淡语气像一盆冷水浇在侯宽心头。
他加紧几步与她并肩而行。
“也没什么事正好顺路……” “队长办公室在村东头河边在西边您这路顺得可真巧。
”徐大凤唇角牵起一抹讥讽脚下却更快了。
侯宽脸上火辣辣的却不甘就此罢手。
他从兜里掏出个精致木匣:“前几日去县城瞧见这簪子就想着配你肯定好看……” 徐大凤终于驻足转身直面他。
阳光下那双杏眼清亮得灼人。
“侯队长我是孔家媳妇您这样怕是不合适。
” “有啥不合适?”侯宽压低嗓音“这都什么年月了?孔家什么成分?你跟了他们能有好果子吃?我这是在救你……”徐大凤眼神倏地冷冽。
她接过簪子在侯宽惊喜的注视下“嗖”地将其抛进路旁水沟。
“你!”侯宽脸一青手就往腰间摸。
“怎么保长要枪毙我这个‘地主婆’?”徐大凤一扬下巴“请便。
反正你们这些人安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侯宽气得胸膛起伏。
他何曾受过这等气更何况是来自一个本该对他低眉顺眼的女人。
可瞧着徐大凤倔强的脸他忽又笑了。
“有点意思。
”他退后一步“徐大凤你越这样我越要得到你。
走着瞧。
”徐大凤不再搭话转身离去脊背挺得笔直。
侯宽立在原地目送她背影消失才弯腰从水沟拾起银簪用袖子细细擦净眼中掠过一丝阴鸷。
“队长这是怎么了?大清早脸色如此难看?”苏菁菁倚着门框指尖捻着瓜子似笑非笑地瞅着进院的侯宽。
侯宽不理她径直往堂屋去。
苏菁菁却不依不饶跟上。
“又碰钉子了吧?要我说您这是自讨没趣。
徐大凤什么人?孔家大少奶奶读过书见过世面的能瞧上你这土包子?” “住口!”侯宽猛地转身一巴掌狠狠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苏菁菁捂脸眼中恨意一闪即逝旋即堆起谄笑:“我这不是心疼您……徐大凤不识抬举您何必……” “滚!”侯宽怒吼。
待苏菁菁退去侯宽瘫进太师椅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原以为以如今身份拿捏一个地主家媳妇易如反掌。
可徐大凤的态度让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一月过去徐大凤丝毫未软化。
他每次靠近她都借故避开;所赠之物次日必原样出现在他家门口。
这日黄昏侯宽终于在徐大凤打水时堵住她。
“你究竟想怎样?”他压低声音“我对你还不够好?多少人想巴结我都没门路!”徐大凤放下水桶直视他双眼。
“侯队长您莫非误会了?我何曾要您对我‘好’过?”“那你为何……”侯宽话到嘴边又咽回。
“为何不像其他女人对您投怀送抱?”徐大凤冷笑“因我看得清您是什么人。
您为苏菁菁害死她丈夫又来打我主意。
不过是一头发情的公驴永不知足。
” 侯宽脸色由红转白最后铁青。
他猛地攥住徐大凤手腕:“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你家破人亡?” 徐大凤不挣扎只平静道:“自然信。
但那样您就永远别想知道孔家藏宝在哪儿了。
” 侯宽一怔手上力道松了。
“你……你知道?” “我知道的远比您想的多。
”徐大凤抽回手揉着发红的手腕“侯队长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 望着徐大凤拎桶远去的背影侯宽呆立原地心中惊涛骇浪。
他自以为是在狩猎反被猎物将了一军。
更让他心惊的是——徐大凤怎知他在寻孔家藏宝?这秘密他只告诉过一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我的亲奶野奶和后奶第125章 先把名声搞坏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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