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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之星东关县混混的纷争 62 禾阳诗一家人

那一声膝盖撞击青石板的闷响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瞬间抽干了周遭所有的空气。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了四肢百骸被无形的冰霜冻结连呼吸都忘了。

眼前这荒谬绝伦的景象——穗禾那个总是倔强得像头小牛犊、眼神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警惕与防备的小丫头此刻竟直挺挺地、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跪在我面前!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偌大的王家府前院陷入一片死寂。

方才还喧闹的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写满了错愕与茫然。

宾客们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侍女们忘了手中的托盘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王老爷也捻着胡须眉头紧锁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困惑。

无数道目光如同无形的针密密地扎在我和跪在地上的穗禾身上探究、疑惑、惊疑不定。

“嘶……这小女娃是谁家的?” “瞧这身量顶多八九岁吧?莫不是……阳哥在外头留下的……骨血?” 一个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钻进耳朵。

“胡扯!”立刻有人反驳“阳哥是什么人?清清白白!再说了夏小姐可是阳哥正正经经的初恋这才相识多久?半年!上哪儿蹦出这么大的闺女?” “就是就是”另一个声音带着离朝盛世特有的矜持与不解“这都什么年月了?就算是亲闺女也没有这样当众跪父亲的道理啊!成何体统……”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瞧着倒不像作伪那眼泪……啧啧……”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心口猛地一窒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来不及多想更顾不得那些纷乱的议论我几乎是踉跄着冲上前去声音因为惊急而有些变调:“快起来!小鬼!” 我俯身伸手去拉她的胳膊触手却是一片冰凉那小小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 穗禾却猛地摇头小小的头颅摇得像拨浪鼓。

那层笼罩在她眼眶里的水雾终于不堪重负化作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决堤般汹涌而出。

它们顺着她稚嫩却写满风霜的脸颊滚落砸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洇开一小片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她的肩膀剧烈地抽动着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哽咽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撕裂着挤出来:“不……阳爷……”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那双总是带着防备或狡黠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悲恸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感激“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呜呜……” 那声呜咽如同受伤幼兽的哀鸣凄楚得让人心碎。

所有劝慰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更矮下身去几乎与她平视。

指尖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轻轻拂过她湿漉漉的脸颊。

指腹下是孩童特有的柔嫩可那泪水的温度却灼人带着一种穿透皮肤、直抵心脏的力量让我的心也跟着剧烈地颤抖起来。

就在我指尖触碰到她泪痕的瞬间穗禾积蓄的所有委屈、孤寂、惶恐与不敢置信的温暖如同找到了唯一的堤口轰然爆发。

她猛地向前一扑小小的身体带着巨大的冲击力一头扎进我怀里双手死死攥紧了我胸前的衣襟。

那不再是压抑的呜咽而是彻底失控的嚎啕大哭声音嘶哑而绝望仿佛要把积攒了四年的冰霜、四年的委屈、四年的无人问津连同此刻这份她无法承受的“好”全部倾泻出来。

“阳爷……四年了……呜呜……整整四年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滚烫的泪水迅速浸透了我的衣襟“自从我爹……丢下我……走了以后……第一次……呜呜呜……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对我这么好过啊!” 那断断续续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刻骨的孤独和无助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心上来回拉扯。

我仿佛看到了这瘦小身躯背后那漫长四年里踽踽独行、在冷漠与欺凌中挣扎求存的灰暗影子。

再没有犹豫我收紧手臂将她那哭得浑身颤抖、冰冷又滚烫的小小身体用力地、紧紧地拥在怀里。

手臂的力量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她骨子里的寒气才能传递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撑。

我的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任由她的泪水浸透衣衫灼烫皮肤也任由那份沉甸甸的、名为心疼的酸楚在胸腔里无声地蔓延、发酵。

在这满堂的惊愕与不解中在这冰冷坚硬的青石地上只有这紧紧相拥的姿势成了对抗她整个破碎世界的唯一壁垒。

“阳爷……” 怀里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她的小脸埋在我胸口闷闷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透过布料、皮肤、肋骨直直撞进我灵魂深处“你怀里……好暖和……像他一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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