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早就没钱儿了。
” 娄晓娥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话后低头继续侍弄起盆子里的冻梨来。
“咋可能呢?” 许大茂一脸不信的问道:“你上个月不是回去过一趟吗?” “我妈给了我没要。
” “你为啥不要?” 许大茂猛地直起身一不小心还踢了一下煤炉。
他见娄晓娥转身盯着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他的语气和神态有些过激了。
他迟疑了一下不情不愿的放缓了语气道:“算了没要就没要吧。
毛线的事儿往后再说请客喝酒的事儿也只能先往后拖拖了。
” 娄晓娥没有接话她盯着盆里的冻梨渐渐软化表皮也透出了深褐色来。
她端起盆子把水倒掉用干布擦干梨皮上面的水滴。
她递给了许大茂一个过去道:“尝尝先吃个梨儿吧!” “嗯!” 许大茂接过软化了的冻梨走到门口处往门框上一靠。
他望着院里飘落的黄叶忽然说道:“对了要不明儿我陪你回去一趟吧? 正好把这棵最好的白菜给你妈送过去。
” “不去。
” 娄晓娥又擦干一个冻梨放进盘子里瓷盘碰撞发出轻响。
“你想去就自个儿去吧我今年儿是不打算回去了。
” 等她擦完最后一个化透了的冻梨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小口。
“别总想着算计旁人天冷踏实儿过日子比啥都强。
” 许大茂使劲的咬了口冻梨冰碴子刺得牙床发麻甜津津的汁水顺着喉咙往下淌。
他扭头瞅了一眼娄晓娥的身影忽然觉得这秋末的风比起嘴里的冻梨还要凉。
_ 东厢房里的煤炉烧得正旺烟囱里传出呜呜的声响。
“呼!” 刘光天掀开门帘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坐在炕桌跟前喝着小酒的刘海中只是抬眉瞥了他一眼 又低垂下眼眉继续咀嚼着他嘴里的花生米。
“爸!” 刘光天坐到火炉子边的凳子上。
“我刚瞅见许大茂带回来的几棵大白菜可大个儿了呢。
” “咳咳” 刘海中用拳头堵着嘴咳嗽了两声又‘哼哼’着清了清嗓子 他眼角的皱纹皱了又松的道:“光天我一直没指望你能有啥大出息 可你都二十一的人了你咋就连人家许大茂的影儿都追不上呢?” “待遇不一样您让我咋追?” 刘光天梗着脖子道:“人家许大茂十七八那会儿 就能跟着人家爸进厂里去当个学徒工我能吗?” ‘啪’的一声。
刘海中拍了一把炕桌一张胖脸涨得满脸通红的道:“你这怪我没本事儿安排你唠!” “我可没那个意思。
” 刘光天低垂下眼帘说出来的话却是又生又硬的道:“您要想找回个面儿 为啥不把大哥叫回来呢?您跟我妈俩花在我大哥身上的心思儿 是我跟老三俩加起来都赶不上零头的我可是听人说大哥他在机床厂当技术员儿 一个月有四十五块钱儿工资呢他有给您俩寄过钱儿吗?” ‘啪’地一声。
刘海中又拍了一把桌子:“你还敢跟你大哥比?你有他那份儿能耐吗? 他这会儿就是技术骨干了都将来是要当车间主任当更大的领导的!” 刘海中站起身时棉袄后襟扫过油灯墙上的影子忽一下扯得老长。
“他当啥都不能不认爹妈的吧?” 刘光天梗着脖子站起来:“去年我妈住了半拉月的院他来瞧过一眼儿吗? 倒是您去瞅两眼儿子还要给他带条烟去?哦!就这 烟是送去了人您还没见着有您这么上赶着倒贴的吗?” “住口反了你了!” 刘海中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准备下炕却被徐春妮扑过来抱住了胳膊。
“他爸!光天都是成年人了这让邻居们都听了去像什么话呀!” 鸡毛掸子在刘海中的手里抖得厉害他喘着粗气瞪着刘光天。
“我告儿你刘光天老子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等光齐他升了工段长咱家就能搬楼房住了到时候儿看你小子有脸儿去住吗?” “升工段长?” 刘光天有些古怪的看着他爸。
“爸!您忘了上回去瞧他是为啥了?要不是他托人捎信来说是跟厂长闺女要离婚 您用得着买那么老贵的烟吗?都这会儿您还当他宝贝似的想跟着住楼房呢?” “光天不许胡说!” 徐春妮看向刘光天呵斥道:“那都是谣言!你大哥好着呢。
” 刘海中一把推开徐春妮瞪着刘光天道:“滚蛋别搁这儿惹我眼窝子。
” 进入冬季的秦家村 白杨树梢上早就没有了一片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里抖得像筛糠。
秦京茹裹着打了许多补丁的棉袄蹲在灶台前添柴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四合院里的镇宅之宝第10章 我没要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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