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7日星期一风和日丽。
初秋的阳光穿透稀疏的云层带着一丝尚有余威的燥热懒洋洋地洒在柏油马路上。
路旁的法国梧桐树叶已不复盛夏的浓绿边缘泛起些微的焦黄蝉鸣也稀疏了不少带着几分强弩之末的颓意。
张甯独自骑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在熟悉的街道上不疾不徐地往家赶。
清晨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路边早餐摊飘来的混杂着豆浆油条的香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这个季节特有的桂花余韵。
她的脑海中如同慢镜头回放一般不断闪现着一小时前与彦宸分别时的情景。
清晨的山风比昨日傍晚更添了几分清冽的凉意。
当第一缕晨曦艰难地拨开山顶的薄雾将柔和的金光投向那座破败的至真观时他们几乎是同时醒来。
帐篷内外都带着夜露的湿润。
彦宸打着哈欠从他的露天“床位”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带着一丝宿醉未消的红血丝却精神十足地开始张罗。
两人默契地没有多言迅速而高效地收拾好了帐篷、睡袋、防潮垫以及散落一地的“作案工具”——主要是昨晚剩下的零食包装、空水瓶、啤酒罐。
所有垃圾被仔细地收拢在一个大塑料袋里彦宸坚持要自己背下山说不能给道观添麻烦也不能破坏山林的环境那认真的模样让张甯又想起了他那个“杞人忧天”的百宝箱背包。
简单地用矿泉水洗漱过后他们分食了背包里最后仅存的几块压缩饼干和半个苹果。
食物简陋但或许是心情的缘故张甯觉得那微甜的苹果格外爽口。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轻松了许多晨光熹微鸟鸣啾啾偶尔还能看到早起的村民荷锄而过投来几瞥好奇的目光。
取了车两人并肩骑行。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渐渐缩短。
一路到了彦宸家楼下卸下那两个几乎快要成为他们“身份象征”的巨大登山包时彦宸脸上的表情是张甯从未见过的、一种混杂着担忧、不舍与欲言又止的复杂。
“宁哥”他微微蹙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你回家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跟你爸妈解释一下?”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就说嗯我们班级组织秋游临时改变了行程所以……” “不用了。
”张甯打断他唇边漾开一抹极淡的、却异常平静的笑容“我自己能解释清楚。
放心吧。
” 她当然知道这句“放心吧”有多么苍白。
但是当自己做出了那个决定并且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决定付诸实施之后那么此刻即将面对的一切便是为此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这代价她早已预料并且愿意承担。
没有什么好逃避的也没有什么需要别人替她分担。
她能感觉到彦宸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拐过街角。
那份牵挂如同实质般沉甸甸的却也暖融融的。
思绪回到眼前。
自家大杂院那熟悉的门已经近在咫尺。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所有勇气都吸入胸腔。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将自行车停在院角那棵老树下目光习惯性地投向屋门。
然后她看见了母亲。
母亲就那样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没有择菜没有看报双手就这么娴静地交叠放在腿上。
她只是坐在那里目光平视着前方准确地说是平视着张甯走进院子的方向。
仿佛她已经等了很久又仿佛她知道女儿会在这个时刻出现。
张甯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沉了一下。
她预想过母亲可能会生气可能会质问甚至可能会……掉眼泪。
但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一种近乎凝固的平静。
张甯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充满了清晨微凉的空气也似乎积攒了些许面对未知的勇气。
她快步走了过去在离母亲两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刚要开口那声酝酿了许久的“妈……”才吐出一个音节就被母亲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打断了。
“你现在是越来越疯了!” 母亲的声音很柔和像清晨拂过柳梢的风听不出丝毫的火气与责备。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一次母亲露出那种“幽邃”的笑容母亲这种柔和到几如叹息的语调越是让张甯感到毛骨悚然。
母亲的目光缓缓地、一寸一寸地从她略显凌乱的头发到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她的淡紫色防晒外套最后定格在她那双沾了些许尘土的运动鞋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又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能吸走所有的光线。
张甯的嘴唇动了动却依旧发不出声音。
母亲的目光重新投向了远方声音依旧轻柔:“你昨天临出门的时候跟我说万一在同学家玩得太晚就可能不回来了。
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回来了是不是?” 沉默。
张甯只能用沉默来回应。
她极快地抬眼瞅了母亲一眼母亲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仿佛能洞察一切。
她的目光迅速又转向了脚下的水泥台阶那里有一只小小的蚂蚁正努力地拖拽着一片比它身体大好几倍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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