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案的纸页泛黄散发着陈旧的墨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药气。
沈青禾的手指拂过那些工整却略显急促的小楷记录着脉案、方剂、用药增减。
这些文字冰冷而客观属于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久病缠身的苏婉清。
景明的警告如同悬顶之剑让她每一根神经都绷紧随时留意着窗外的动静。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她惊得合上书页。
阅读变得缓慢而艰难既要 decipher 文字背后的含义又要分神警惕可能的监视。
起初她看得毫无头绪。
脉象浮沉迟数舌苔厚薄腻滑药方君臣佐使……尽是些枯燥的医理。
她试图寻找任何可能暗示中毒、或是与那冷香有关的蛛丝马迹但记录严谨看起来就像一份再普通不过的顽疾诊疗记录。
难道景明警告的“额外”东西并非指医案本身而是她试图寻找的行为? 她几乎要放弃了。
疲惫和沮丧海浪般阵阵袭来。
就在她准备合上第二本医案时目光无意间扫过一页记录天气和病患心情的边注。
这类批注很少夹杂在严谨的医案中显得格外突兀。
“腊月初七微雪咳稍缓精神略振倚窗观梅半刻。
” “元月十五晴月色极佳然气促难眠焚香静坐。
” 焚香? 沈青禾的心猛地一跳。
她立刻仔细看这一日的详细脉案和用药并无特殊之处。
但这“焚香”二字在她眼中却无比刺眼。
苏婉清平日也焚香吗?医案中并未提及习惯独独这一日写了。
是何种香?与那冷香有关吗? 她屏住呼吸继续往下翻阅寻找任何可能与“香”有关的字眼。
然而再无此类记录。
那一笔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过后再无痕迹。
她不肯死心又换了一种思路。
既然直接线索难寻或许可以从用药的反常处推断。
她开始更仔细地研究方剂尤其关注那些药性猛烈或带有毒性的药物增减。
一连翻完两本看得头晕眼花依旧一无所获。
苏婉清的病似乎主要是体虚咳喘之症用药多以温补、化痰、平喘为主。
直到她拿起最后一本也是最薄的一本。
这本的记录时间似乎更靠近苏婉清生命的尾声笔迹也时而潦草时而虚浮显见记录者心情沉重或疲惫。
在一页记录着病人已陷入时昏时醒状态的医案下方开列的方子里有一味“犀角”。
用量极轻注明“磨粉冲服”作用是“清心凉血安神定惊”。
沈青禾的目光凝固在这味药上。
犀角?这味药珍贵且药性寒凉用于苏婉清当时虚极的体质似乎……有些蹊跷。
虽说是清心定惊但面对一个油尽灯枯、昏迷醒少的病人这等寒凉之物真的合适吗?更像是对某种“热毒”或“惊厥”的应对。
是病情突然出现了热症变化?但脉案记录依旧以“细微”、“浮乱”为主并未明确提及热毒亢盛。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荒谬的念头窜入她的脑海:这犀角会不会是用来……解毒的? 尽管用量轻微尽管混在其他扶正的药物之中但这味药的出现在那个时候显得如此突兀和不协调! 她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如果这个猜测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为真那是否意味着在苏婉清生命的最后时刻大夫或许察觉了某种“毒”的存在并试图缓解?但因为病人已至弥留回天乏术或者……下毒者手段高超这微小的努力最终失败了? 这仅仅是她的臆测毫无实证。
但这一点点的“不合理”却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让她看到了医案中可能隐藏的曲折。
她迫不及待地想继续深挖然而就在这时—— “叩叩。
”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不是夜半惊魂的窗棂而是院门被敲响了。
沈青禾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猛地合上医案心脏疯狂擂鼓。
是谁?送饭时间已过景明?还是……那窥视者竟敢白日敲门? 她屏息不动不敢回应。
门外安静了片刻随后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响起:“苏姑娘?老奴是锦荣堂负责打理花木的钱婆子。
王妃娘娘惦记着姑娘病体见苑中兰草枯败特让老奴送两盆新开的墨菊来给姑娘屋里添点生机喜庆。
” 王妃的人! 沈青禾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来了王妃的“后续”果然来了!是以送花为名来探查那香囊的虚实?还是另有所图? 她想起景明的警告——“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召见你都称病不出。
” 可如今人已到了门口直接拒绝岂不更惹怀疑? “苏姑娘?”门外的钱婆子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一丝疑惑。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极力让声音听起来虚弱不堪:“多…多谢王妃娘娘挂怀。
只是我病气未除恐过了病气给妈妈实在不敢劳动……” 门外的钱婆子似乎笑了笑声音却不容拒绝:“姑娘说哪里话老奴皮糙肉厚不怕这个。
娘娘特意吩咐要看着姑娘安好回去才好复命。
再者这花娇贵也得安置妥当不是?姑娘开开门老奴放下花就走绝不打扰姑娘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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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替身千金摄政王的白月光跑路了第36章 医案藏秘与无声的交锋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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