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
尖锐、单调、毫无韵律可言像是用铁片刮擦生锈的铁桶在这间死寂的、被恐惧填满的屋子里疯狂炸响。
是那台新买的老年机。
屏幕上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
没有号码没有归属地什么都没有。
只有那催命般的铃声执拗地响着一声接一声穿透鼓膜直抵灵魂深处搅动着里面早已翻腾不休的惊惧。
谁?! 张浩?不可能他刚存了号码屏幕会显示。
而且这铃声不对这不是正常来电的提示音! 警察?他们已经通过技术手段找到了这个临时号码要来质询他?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那个站在他家门口阴影里的东西?那个消失在天台入口的黑影?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颤抖的手背上冰凉。
接?还是不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撞得肋骨生疼。
喉咙发干像是被砂纸磨过。
直觉在尖叫着让他扔掉这个该死的手机远远地逃开。
但另一种更深沉的、被逼到绝境的绝望和一丝扭曲的好奇却死死地钉住了他。
他需要知道!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冰凉的塑料外壳此刻烫得像烙铁。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那个绿色的接听键。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屏住呼吸将听筒紧紧贴在耳朵上。
听筒里先是一段绝对的寂静。
不是通话连接中的那种微弱电流音而是更深沉、更空洞的……虚无般的寂静。
仿佛电话的那一头是浩瀚无垠的、冰冷的宇宙深空。
这死寂比任何噪音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陈默的背脊窜起一股寒意汗毛倒竖。
“……喂?”他试探性地、极其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silence。
死一样的沉默持续着。
就在他几乎要确定这只是个恶作剧或者信号故障准备挂断时—— 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声音从听筒深处传了出来。
嘶……嘶啦…… 像是极远处的收音机调频不准又像是……某种粗糙的东西极其缓慢地、摩擦过麦克风。
陈默的心脏猛地揪紧。
他死死捂住另一只耳朵隔绝外界一切杂音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细微的声响上。
那“嘶啦”声断断续续夹杂着一种……极其微弱、极其飘忽的……呼吸声? 不不完全是呼吸。
更像是一种……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或者……是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的、喉咙艰难蠕动的气音? 模糊扭曲难以分辨。
但在这极度安静的听筒里却显得异常清晰和诡异。
“谁?!你是谁?!”陈默压低声音几乎是吼了出来恐惧和焦躁灼烧着他的神经。
没有回答。
只有那嘶啦的杂音和微弱到极致的气流声持续着。
然后毫无征兆地—— “咔。
” 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金属簧片弹动的声音。
紧接着所有的杂音和气流声都消失了。
听筒里再次回归那种令人窒息的、绝对的死寂。
几秒后忙音响起。
“嘟—嘟—嘟—嘟—” 规律冰冷无情。
电话被挂断了。
陈默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握着手机的手臂无力地垂落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屏幕暗了下去。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那是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 恶作剧?骚扰电话?不可能!这个号码是全新的!只联系过张浩! 是打错了?那死寂和诡异的杂音又怎么解释? 还是……冲着他来的? 那个空白来电那诡异的寂静那嘶啦的杂音那微弱的、仿佛挣扎的气音……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无法言说的邪门和恶意! 它什么都没说却又像说了很多。
它像一只冰冷的、无形的手穿透了物理距离牢牢地攥住了他的心脏告诉他——你无处可逃我在看着你。
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猛地爬起来冲进狭小的卧室从一个旧行李箱里翻出几件换洗衣服胡乱的塞进一个双肩包。
又把那枚染血的硬币用纸巾包了好几层紧紧攥在手心犹豫了一下塞进了贴身的衣袋里。
他扫视着这个简陋的出租屋这里曾是他在这座城市唯一的落脚点此刻却充满了看不见的眼睛和冰冷的威胁。
必须走!立刻!马上! 他背起包最后检查了一遍门窗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门外楼梯间的声控灯不知何时亮了发出昏黄的光晕。
灯光下他家门口的脚垫上安静地放着一个东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无声订单第5章 空白来电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只手覆明
玄幻开局百亿倍增幅的我无敌了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不会穿
风流乡情
穿成最后一只九尾狐
天命反派退婚弟骨我统统拒绝
年代亲妈重生为炮灰儿女撑腰
凡人仙木
潜锋
时砂我在千年文物中修复
生娃后整个侯府给我陪葬
穿成魔门杂役被师姐骗去当炉鼎
从红海行动开始的文娱
校草求不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