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按在地面的瞬间地脉深处传来一阵滞涩的震动。
那不是寻常的煞气游走更像是某种东西在缓缓成型。
玄阳闭着眼神识顺着掌心渗入岩层沿着昆仑龙脉向南延伸。
越往南地气越浑浊原本清透的灵脉像是被铁锈浸染一丝丝腥气顺着脉络逆流而上。
他没有收回手。
反而将通天箓微微下沉让符阵的感知顺着地脉铺展。
三重环纹在识海中缓缓旋转内环太极调和中环镇纹压煞外环消纹如渊。
当神识触及南境边缘时一股凝而不散的血气骤然撞来。
不是散乱魔气也不是游荡怨魂。
是阵。
血海深处有东西正在成形。
玄阳睁眼目光落在洞府石壁上。
那上面原本因常年阴湿而生的霉斑已在昨夜被万煞符阵净化殆尽。
此刻石面干冷映不出光影却仿佛能听见远方的低鸣——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又像是一口巨钟在血水中缓缓敲响。
他起身拂尘仍在膝上。
左手轻抬拂尘自行浮起尘丝垂落不颤不晃。
他伸手握住尘柄指尖擦过那一道曾断而复续的残丝。
那一丝断裂早已愈合看不出痕迹但他的感知里那处仍是符力流转最滞的一点。
他走出洞府。
夜风扑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甜。
昆仑之巅星河横贯紫微帝星在天心微颤北斗第七星略显暗沉。
这不是天象异变而是天地气机对即将到来的冲突的本能反应。
玄阳立于崖边目光南望。
那里本该是洪荒南陲的一片死地血海自开天以来便沉在那里不生不灭不增不减。
可今夜血海的方向地脉震动频率变了。
不再是无序翻涌而是有节奏地搏动像一颗巨兽的心脏在黑暗中缓缓跳动。
他知道冥河动手了。
不是偷袭也不是试探。
是布阵。
以血为基以怨为引以魔气为经纬炼化整片血海为战阵。
这种手段已超出寻常争斗的范畴。
这不是为了杀他是为了毁道——毁他所立的符道根基毁昆仑所承的天地清气。
他抬起拂尘尘丝朝南。
不用神识探查也不用符纹推演。
仅凭万灵拂尘的感应他就能“听”到那股正在凝聚的煞意。
那不是单纯的杀气而是带着某种规则的压迫感像是要把整个南方的浊气都拧成一把刀直插昆仑命脉。
不能再等。
他右手缓缓抬起拂尘横于胸前。
尘丝未动但他已以神识为笔以天地灵气为墨在虚空勾画。
第一笔落于南方天际。
一道极淡的符痕浮现形如井口四边方正沉而不显。
此为“镇”——取地脉锁煞之意不求破阵只求稳住昆仑气运不让血海之煞侵入龙脉核心。
符痕成地底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山根深处有东西被压住。
昆仑山体微震随即归静。
游离在山表的几缕浊气原本随风飘荡此刻竟如被无形之手按住缓缓沉入地底。
第二笔落于脚下。
符纹呈雨状细密如丝却无滴落之意。
此为“化”——取润物无声之能将可能渗入的残煞提前分解不使其凝聚成灾。
这一笔落下时拂尘尘丝终于轻颤了一下像是触到了某种阻力。
玄阳不动。
他知道冥河已经开始察觉。
血海深处那股搏动的节奏微微一顿随即加快。
地脉中的血气翻涌加剧像是有人在血河底部点燃了一堆烈火让整片水域沸腾起来。
第三笔是连笔。
他将“镇”与“化”两符残痕在空中虚连中间引出一道螺旋纹路外缘如涡内藏静轴。
此为“消”——非攻非守而是吸纳转化。
一旦血海煞气试图冲击昆仑这道符防不会硬抗而是将其引入符纹循环逐步瓦解。
三笔落定符阵未成形却已隐入天地气机之中。
拂尘缓缓垂下尘丝贴回掌心。
玄阳站在原地没有收手也没有再动。
他知道这道符防不会显光也不会震天动地。
它就像一根看不见的桩钉进了昆仑的地脉将整座神山的气运稳住。
可他也知道这还不够。
冥河布的不是寻常战阵。
血海本就是混沌残秽的汇聚之地加上亿万年来沉入其中的怨魂、死灵、魔将残魄一旦被炼成阵眼其威力足以撼动圣人道基。
他今日所布的符防只是延缓冲击而非彻底阻断。
真正的对决还在明日。
他闭眼神识沉入万煞符阵。
三重环纹平稳运转太极轮居中调和刚柔之力已达成新的平衡。
黑气不再游走而是凝成一道暗纹嵌在外环“消”纹之下像是被驯服的毒蛇盘踞在符阵边缘随时可被调用却不再反噬。
就在这时南方地脉传来一阵异动。
不再是单纯的煞气涌动。
而是有节奏的敲击声。
咚—— 咚—— 咚—— 三声之后停顿再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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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洪荒万符之祖第33章 血海决战前夜静冥河布阵煞气凝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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