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不由分说牵起泣珠儿的手往外走。
会客厅的烛火在身后渐渐缩小成一点暖黄林臻的掌心贴着泣珠儿的手腕触感薄得像是能透过皮肤摸到骨节。
她单手抱着焦尾琴琴穗随着步伐轻晃扫过青砖缝里的夜露。
九曲回廊的宫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时而被假山截断时而在小湖的水面上碎成金箔。
那湖中游动的锦鲤比她在醉仙阁见过的瓷瓶还要大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午夜漫步的人在林臻看来半夜出去散步的只有刚从夜店离开的宿醉男女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去酒店来一次的破鞋。
正常人谁会半夜出来散步? 倒不是说去夜店的就是不正常人而是与大多数相比较。
咱什么时候见过老夫老妻大半夜不睡觉出门散步的。
不过林臻现在就是个特例他真的在散步而且牵着一位小姑娘。
多少有点梦回初中时期第一次牵女孩子手都感觉很奇妙很难以言说。
“珠儿你看咱王府的风景如何?” 两人站在湖边望着眼前的假山泣珠儿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在荷叶上的雨。
“好生气派。
从前在扬州妾身跟着妈妈去盐商家送绣品见过比这小一半的假山当时觉得那便是天下最气派的院子了如今与王府的一比简直是米珠与皓月的区别。
” “哈哈哈你倒是会褒奖。
” “也没有了啦~妾身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富人家的院子可以没有天。
”她望着眼前叠石成峰的假山石缝里还种着罕见的墨兰幽幽开口。
又仰头望着被飞檐切割成碎片的夜空:“原来月亮可以这么近近得像是伸手就能摘下。
” 林臻听出她话里未说的辛酸。
醉仙阁的训练房终年不见天日十二岁的她被关在六尺见方的屋子里对着铜镜练习“回眸百媚”的姿态而此刻她眼中倒映的是王府假山上悬挂的琉璃灯每盏灯上都绘着不同的画作风过时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穿过月洞门时泣珠儿忽然驻足。
眼前的小湖中央有座水上亭台八根朱漆柱子雕着梅兰竹菊亭心石桌上摆着自动烹茶的机关流水顺着竹管注入茶壶炭火在石缝里若隐若现。
“这是静心园的外苑。
”林臻松开她的手指尖划过石栏上的琴纹雕刻“我没见过我母亲不过听王爷说我母亲以前很喜欢听泉煮茶。
” 泣珠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琴身。
她想起七岁那年养母的藤条落在背上的疼痛教习嬷嬷用银针矫正她坐姿的刺痛都在这奢华的景色里渐渐模糊。
当脚尖踩过汉白玉拱桥桥下喷出的水雾沾湿裙角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被贵人捡来的瓷娃娃随时可能被碰碎在这满地珍珠的路上。
别院的朱漆大门在夜色中静静矗立。
四方院落里东厢窗纸上绘着水墨琴谱西厢飘来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门房的灯笼映出“听琴居”三个金字林臻推开门时青石小径上的苔藓被月光染成银绿。
“这里原是招待琴师的客房离主院远倒得了清净很适合你生活以后你就住在这我会安排丫鬟、厨娘来伺候你你专心钻研琴理就好。
” 屋内林臻掏出火折子点燃蜡烛扣上灯罩。
屋内烛火亮起的瞬间泣珠儿的视线被墙上的琴架牢牢吸引。
胡桃木制成的架子呈展翅凤凰形琴弦状的铜条上还刻着《高山流水》的减字谱。
泣珠儿很是惊奇但是不敢多问。
林臻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从前王爷有位客卿善抚焦尾琴所以王爷便命人做了这架子不想没几年那位琴理大家便殁了这琴架也就成了摆设。
说这话林臻指了指琴架:“你可以把你的琴放上去。
” “真的可以么...”泣珠儿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以前在扬州时她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琴架只有一个樟木箱子而且还是那种很廉价的木头质感也不好。
包括她的琴根本不是什么上乘货色只勉强能演奏而已。
泣珠儿把琴放在琴架上 落下的瞬间泣珠儿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醉仙阁的琴房里她只能将琴锁在箱子里而此刻却能光明正大地摆在床头。
转身时林臻已坐在雕花拔步床上月光透过纱窗在他墨玉扳指上流转照见他眼底未说的温柔。
“妾身伺候世子更衣。
”她习惯性地屈膝却被林臻抬手制止。
“不急。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语气带着几分纵容“过来。
” 泣珠儿脸蛋一红但还是勇敢向他走来绣鞋在青砖上踏出细碎的声响。
还是那样的自然双手搂住林臻的脖子。
彼此交叠的呼吸在流转不管是林臻还是泣珠儿都开始心跳加速。
林臻的手掌覆上她手背指腹碾过练琴的薄茧像是在摩挲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珠儿你在醉仙阁时他们打断过你几根琴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大婚之日我的老婆不正常第528章 听琴居来源 http://www.handaotuozh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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